接下来,王太妃便给各位姑娘安排住处,方便各位姑娘休息一会了,再到膳厅参加午宴。
俞锦书被安排到一间很僻静的院子,听府里的丫鬟说,平常也只有王爷闲暇时到这里来练武,写字,看书。
其他姑娘都安排在客院。
俞锦书进了院子,发现这院子位置虽偏,布置得却是非常雅致,难得的是,院子很大,里边有一棵非常大的银杏树,看着这树木,怕是有千年的树龄了。
不难想象,秋日时,这满树的黄叶,如同罩在头顶的巨伞一般,定是漂亮至极。
丫鬟将俞锦书带到卧房。
“俞姑娘请稍候,这卧房王爷有时会在这时歇息,容婢子去换一套被褥来。”
俞锦书没说什么,看着丫鬟将榻上的被褥收拾了起来,再从柜子里找出一套新的褥单与锦被放了上去。
丫鬟收拾好床榻后,看着俞锦书两手空空,并未带衣物来换洗,便道:“婢子去客院给姑娘拿几身衣物来。”
俞锦书也没说什么,这丫鬟是王太妃专门安排给俞锦书的,还说要好好伺候,不可怠慢。
丫鬟是个有眼力见的,虽说她穿的不好,可她是王太妃的救命恩人,且那些姑娘们都巴结着她呢!
俞锦书待丫鬟走后,躺在了榻上。
从沈家出来后,她就没有睡过床,一直都睡在地上,或是马车上。
躺在榻上的感觉实在太好了。
待丫鬟来的时候,丫鬟手上抱着几身华丽的衣裳。
另有几位丫鬟送来已经烧好的炭盆。
炭盆一进屋,不一会屋里便暖和了起来。
还有丫鬟送来香炉。
恍惚间,她似乎回到了过去,回到了她还未曾出嫁的时光。
凭着原主的记忆与情感,她深刻地记得,那时她作为父母亲唯一的女儿,过的便是锦衣玉食的日子。
后来到了沈家,即便也是锦衣玉食,可她因家里的事情,茶饭不思,卑微又惶恐,没有一日是舒心的。
丫鬟过来问:“俞姑娘,要不要换一身衣裳?”她看着俞锦书身上寒酸的棉裙。
俞锦书淡然道:“不必换了,待明日再换吧!”
到了午宴时候,她该去膳厅了。
膳厅,俞锦书到的时候,发现在座的姑娘们基本都重新换了衣裙,也重新化了妆容,整个膳厅都充斥着浓郁的脂粉味,都要盖过膳厅的菜香味。
姑娘们都往门口频频看去,期待着漠北王的出现。
她们今日过来,也就在花厅的时候见了漠北王一眼,且那时漠北王在发怒,后来便没再出现过。
霍起的书房,他已让厨房传膳过来,与俞宇凡一起吃着。
俩人聊着这天下,聊着这时局,相谈甚欢。
霍起早就听闻过俞宇凡在京城时是位才俊公子,且颇有些谋略,也有武功。
“俞兄弟,你有这般才干,在京郊开荒实在是浪费,不如到本王这边来,在府里当幕僚。”
俞宇凡受宠若惊,忙起身朝霍起拱手:“王爷,如今我这身份,实不敢连累您。”
霍起道:“你不用担心会连累本王,本王不怕京城那位。”
多余的话他便不说了。
俞宇凡懂霍起的意思,其实京城那位实在不作为,若反了也不是不成。
指不定还能有俞家重新出头的那一日。
可这桩事情,关系俞家全族二百多口,他不得不慎重一些。
至于当霍起的幕僚,若是霍起不怕,那他怕什么。
霍起朝俞宇凡敬上一盏酒,问:“如何?当本王的幕僚,本王很是需要你。”
俞宇凡拿起酒杯,敬上:“那宇凡恭敬不如从命!”他仰脖将酒一口干了下去。
这时薄氏走了进来。
霍起与俞宇凡连忙起身。
“母亲。”
“王太妃。”
薄氏应了俞宇凡一声后,便走到儿子面前:“王儿,我请来这些姑娘,不就是让你相看的吗?先前你去花厅,没看那些姑娘们一眼,反倒把她们给吓着了。她们如今在膳厅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你,你也歹也去露个面,相看一个了再回书房也成。”
霍起道:“就不必相看了,我心中已有人选。”
薄氏听罢高兴问:“王儿,你看中哪个了?”
霍起看了俞宇凡一眼,想说出是俞锦书,可又担心母亲不答应,到时让俞宇凡难堪,并让俞锦书知道母亲不同意他们,便没将俞锦书说出来。
薄氏见儿子不说,又追问:“王儿,你倒是说说,是哪家的姑娘?可是布政使司家的姑娘?”
霍起摇头:“母亲,听闻你让她们在府里住上几日,那便等缓几日我再与你说是哪位。”
薄氏点头:“好,你多相看相看也成,多在她们面前露露面,也好查看她们的品行。”
霍起道:“母亲,我知道了。”
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