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会在这?”
俞锦书一双漂亮得勾人心魂的眸子盯着陆槿安,令他看得挪不开眼。
莫不是北月国的水土养人,俞锦书的容貌竟然比以前要美丽数倍。
以前便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,如今她肌肤更水光,发色乌黑,唇色似乎没抹口脂却依然红润,甚至是眸子都比以前更加黑亮。
陆槿安有点激动,他在这儿守候了十几日,终于等到她来。
“锦书。”他上前一步,欲图捉住俞锦书的手。
俞锦书连忙后退了两步,不待她开声,一柄长剑便朝着陆槿安的脖颈处扫了过来。
陆槿安吓了一跳,他是个文人,并不会武功,只吓得愣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
暗卫的剑并没有刺穿陆槿安的脖子,只是剑尖顶着他的皮肉,“你竟敢对……公子无礼。”
陆槿安一脸惊恐地看着俞锦书:“锦书,让他放下剑,我并无恶意。”
俞锦书朝暗卫示意了一下,暗卫的剑放了下来。
她看向陆槿安:“说吧!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是俞宵云安排你来的?”
陆槿安又恢复了一脸痴情的表情:“锦书……”
封婵示意书童将周围的人带到另一边去。
暗卫见周围没有了别人,便打断陆槿安:“皇后闺名可是你能称呼的。”
陆槿安知道俞锦书不会让暗卫杀他,便与暗卫说道:“我与锦书有婚约,她的闺名我当然可以叫。”
暗卫还要说什么,俞锦书抬手打断,再问陆槿安:“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?”
陆槿安道:“我来北月国便是想将你带回南乾国。”
俞锦书冷道:“凭什么?”
陆槿安:“就凭你我有婚约。”
俞锦书笑问:“婚约呢?”
陆槿安忙从怀中将婚书拿了出来,递给俞锦书。
俞锦书接过婚书,立马便将婚书撕了个粉碎。
陆槿安吓到了,连忙上手去抢,暗卫长剑一出,他不敢再动了。
俞锦书道:“好了,你我的婚约已经没有了。”
陆槿安一脸不可思议:“锦书,你我以前感情那般好,若不是北月国入侵我南乾国,我们已经是夫妻了。”
俞锦书冷笑:“若不是北月国入侵,我也认不出你这张真面孔。”
陆槿安没听明白:“锦书,什么真面孔?”
俞锦书:“宫变那日,我被北月国的士兵掳至大街上,我看到你了,你拉着一个姑娘的手往街巷里躲。”
陆槿安闻言,心虚得皙白的脸色涨得通红:“没,没有,锦书,你一定看错了。”
俞锦书:“我没看错,因为你当时也看到我了,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北月国的士兵掳走,你毫不犹豫地拉着那个姑娘的手躲进了街巷。那个姑娘是你府里的丫鬟,我认得,她是你的通房丫头。”
陆槿安愣了片刻,索性承认:“是,当时那样的情况,我出来就是送死。”
俞锦书冷哼一声:“你可以不出来,但你不能无视我。从那一刻起,我们的缘份就断了,就算是有一纸婚约,也只是一张纸皮而已,代表不了什么。”
她又笑了起来,“我现在嫁人了,有了自己的夫君,你以为你来这里,我还能为了你而回到南乾国?”
陆槿安满脸失望:“锦书,你不能这样?”
俞锦书看向暗卫:“将他抓起来,严加审问,务必找到潜伏在皇城的细作。”
陆槿安脸色大变,被暗卫拿剑再次抵住脖子后,朝俞锦书大喊道:“锦书,你不能这般对待我,我与你自幼一起长大,我们一起读书,一起玩耍,我们还有婚约……”
暗卫嫌他聒噪,索性一个刀手打在他后颈,将他给打昏了过去。
俞锦书吩咐道:“好歹是我母国的人,只吓一吓,好好询问,别伤了他性命。”
暗卫拱手:“喏!”
因着陆槿安的事情,俞锦书的心情闹得有点不好,与封婵夫妻俩在茶室喝了几杯茶后便回了宫。
封彧这时已经知晓陆槿安的事情,殿内有他摔坏的茶盅。
他正在责备各部总管与御林卫统领,让严查宫内每一个人的身份,务必要查出南乾国的奸细。
俞锦书走进殿门,封彧命他们赶紧去查。
封彧起身,快步走到俞锦书的面前,一把握住她的一双手:“没事吧!”
俞锦书淡然一笑:“没事,有暗卫保护着,再说这回也不是刺客,就是个来相劝的。”
封彧将她扶到他的椅子上,与她并排坐在一起:“我听说了,你撕了你与他的婚约。”
俞锦书看着封彧,笑道:“你不会计较我以前有过婚约吧!”
封彧将她搂在怀里,一只手抚着她的肚子:“别说你以前有过婚约我不会计较,即便你嫁过人,只要我爱你,我都不会计较。”
俞锦书偎在他怀里,浅浅一笑,笑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