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,至少在S市,那个男孩再也没有出现过了。
萧敬然好像对这些事挺感兴趣的,陈飞扬还告诉他,像他们这种做少爷的,确实有很多和他一样是从农村出来的,家里是真穷,来到大城市以后,身边的同学或同事全是一身身的名牌,吃的穿的用的永远都是他们见都没见过、想都不敢想的数字,在那种情况下,如果有人愿意给点什么,只要伸手拿过一次,就再也收不住了。
陈飞扬有一个同事,和他一样,曾经也是大学生,后来就是完全“疯”了,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,怎么玩都行,老板还是太太全都接,整个人就是真的废了。
萧敬然沉默了一下,“那你怎么不那么干?”
陈飞扬耸肩笑笑,“因为我怕死。”
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,因为他不能废的那么早。
后来萧敬然又跟他说,“你才二十出头,以后路还那么长,有没有想过别卖了,做点正经事。”
陈飞扬当时正爬沙发上晃着腿翻杂志呢,想也没想就告诉他他当然有想过,然后爬起来指着杂志上那个山间大别墅给他看,“瞧,等我赚的钱能买它个七八套,我就收山!”
说完还露出个坏坏的笑容。
萧敬然瞥了他一眼,觉得他无可救药。
陈飞扬也不在意,但是免不了会好奇,“真奇怪,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我卖不卖?”